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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23  (第2/2页)
恩怨难题,根本就是他为偏袒她找的借口。    她骗他,他偏袒,她杀人,他也偏袒。    他从中方烟火染天,看到她半副裸体开始,她就再没下过他的心。    是他的道把那份旖旎压在了心底。    后面她不断挑衅,那份旖旎就像是烧开的热水一样,顶着壶盖在他心里沸腾四溢,热水淌下来,烫了他那块软肉,他才知道,瞒不住了。    二十七年问道,一朝被红尘破身,多可惜,可他却因为能被她抱着,而无悔无怨。    这是他的劫。    也是他的命。    终于,他搂住她,浅浅地,阖上双眼。    没人知道当元鳕再一次抱住他时,他心里经历了怎样波澜壮阔的一场战役,他把自己逼到何种境地,又是怎么孤身一人杀出重围,灭了自己的道,毁了自己的义,弃了师祖,废了根基,也要留出一截干净的手臂,把她揽入怀里。    元鳕知道,莫逆完了。    她有一丝窃喜,可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。    莫逆在她耳边,轻声说:“你太坏。”    元鳕紧了紧搂住他的手,没说话。    莫逆又说:“我没见过你这么坏的。”    元鳕松开他,跪在炕上,揽住他脖子,轻轻亲了亲他鼻梁:“可你喜欢。”    莫逆没躲。    是,他喜欢。    元鳕把脸贴在他肩窝,闻他身上清新的药香,舒服,又平静。    莫逆手在她腰上,她腰很细,仿佛他一双手就能握过来,他还是第一次摸女人的腰,他很小心,怕自己欲望太重,污了人家,完全忘了,是这个‘人家’一直把他往幽冥鬼府里引。    难怪师祖说大道之难,难于炼心,焚身碎发浑不怕,最恐过情关。    可有美在怀,岂能坐怀不乱。    后面开席,主家宴请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,俩人才分开,从房里出来。    霍起看见了,吴芸看见了,有两个工作人员也看见了。    当下,霍起脸色就有点难看。    在他看来,他光天化日搂着别的女人是可以的,他即将明媒正娶的、已经领过证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独处一间房,还关着门,是不可以的。    这下他再看旁人,都觉得他们给他的眼神充满同情。    也是,自己媳妇当着他面跟别的男人形影不离,换谁也恶心。    可他能怎么办?现在耳朵还没好,总不能再把另一只也搭进去。    元鳕那个歹毒的女人,真不知道给他爷爷下什么迷魂药了。    吃完饭,元鳕去找龙婆了。    霍起去找莫逆的茬。    莫逆帮忙收拾好餐桌,回过头来,对一直尖酸刻薄的霍起说:“我给你机会滚。”    他用了滚。    莫逆啊,他用了滚。    霍起就不滚,他就要用捡人家破鞋、睡二手这样的话恶心他,莫逆真的被恶心到了,主要他听不了霍起把这些肮脏的形容词放在元鳕身上。    既然他不要这机会,就旋身一掌打在他胸腹,再一掌把他击出半米。    霍起脸红脖子粗,梗着脖子要跟他打架,那炮友一看实力悬殊,赶紧把他拉走了。    莫逆已经不对霍起有所尊重了,那肯定下手就不分轻重了,打坏霍起不要紧,打坏她的金主可不行。没有穷过的人,根本理解不了,钱对于他们这种下等人来说有多重要。    只要能有钱,当狗又怎么样?    成天仰着脖子当只骨瘦如柴、饭都吃不饱的狼就能赢得尊重吗?    不能。    不如当狗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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