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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节  (第2/2页)
有这等好事,霍免抛去纠结的词汇,相当豪迈地一口答应了。    “好的!存满了我们私奔!”    后来……    后来,忽然有一天,尤谙不见了。    起初他没来上课,霍免以为他生病了。    从幼儿园回来,她迫不及待跑去他家探望他。    霍免没有见到尤谙。    尤谙妈妈说他被接到奶奶家了,暂时不会回来。    然后的第二天、第三天,第三个星期……第二个月。    连他们一起养的小鸟和小鱼,也跟随尤谙一起离开。    它们在每个新一天的早晨,一只接着一只不告而别。    霍免憋了一肚子要跟尤谙说。    她字认得少,没法写纸条一一记录。    憋的许多话,憋着憋着太久了,逐渐忘掉。    尤谙是霍免最好的朋友。    尤谙走了,没有人跟霍免一起去幼儿园,没有人跟她玩。    孤身一人的霍免遇到了她长期被父母教育的,那种骗小孩、拐卖小孩,遇到一定要远离的变态。    英俊的成年男人,身形如同一座崔嵬的高山。    看他时,霍免需要吃力地仰头。    男人的衣摆在她颊边映下阴影。    在阴影下害怕地吸吸鼻子,霍免闻到他身上可怖的血腥气。    这一天,男人两次缠住了她。    他给她好吃的,他不断想和她有肢体接触,他骗她,他说——他说他是尤谙。    学了几年的跆拳道派上真正的用场,霍免最终摆脱男人,甩着眼泪花跑回了自己家。    而真正关于尤谙的消息……没有。    之后尤谙还是不在家里,不来上学。    直到她家从车队搬走,霍免没有机会见到他。    没机会跟他告别,没机会跟他商谈私奔的后续长期计划。    再之后过了很多年。    这时间久得,连听到“尤谙”,霍免都要稍稍想一下,才能想起这个人是谁。    她的记性真的太差。    他当时就知道的呀。    第5章 猎物    见霍免天黑透才拎着水桶回来,陈爱娴有点奇怪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洗了这么久?”    霍免冲她摇摇头,没说话回了里屋。    看到的东西和她回忆起的事情加到一起,脑子更乱了。    她望着手心里的银色钥匙,觉得那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……至少曾经它是。    霍免想到尤谙的死。    陌生男人有尤谙家的钥匙,男人来找过她,他求她用钥匙去救自己。    且男人自称是尤谙,那么他的意思就是——让她去救尤谙?    他的请求是真的吗?他是坏人还是好人呢?    如果是好人,为什么说出“他是尤谙”这种不像样的谎话?是坏人的话,他来找她的目的何在?    正确答案无从得知。    未免钥匙被她不慎弄丢,霍免找了个绳子把它串起来。    夜渐渐深了。    睡在外间的霍强和陈爱娴已经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,完全进到香甜的梦境。    霍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    小吊扇不起作用,被窝里又热又闷。    穿好拖鞋爬下床,她把窗户完全地敞开,给房间灌进新鲜空气。    夏夜的晚风清凉,倚着窗边还是很舒服的。    做了几次深呼吸,霍免心里的烦闷好像稍稍散去了一些。    就在她准备回到小床,再继续培养一下睡意时,关窗户的手顿在了半空中。    她看见家楼下有一抹的亮光。    定睛一看,微弱的光源不似行人的车灯,像是手电筒。    目光随着亮光移动,霍免情不自禁感到困惑。    橙色的小光束正缓慢却坚定地,靠近她所在的这栋楼。    ——这栋位置偏僻、荒废许久,除了他们家,再没有别的住户的楼。    是什么人?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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