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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7节  (第2/2页)
   孟秋思虑再三, 决定好好坦白,像是断掉的桥,告诉行人真的不能往上走了一样。    “我真的吃不消了,赵曦亭。”    赵曦亭开始啄她的手心, 沿着纹路来到她的腕,舔她皮肤最薄,经脉最密集的那一块。    “怎么吃不消了?”    “哪儿吃不消了?”    他连问两句, 逼她。    孟秋痒得发抖。    她后悔了,不想挡他了, 宁愿他说话。    赵曦亭却拽住她的臂,强制她的腕留下, 留在他的唇边。    他开始享受她,和刚才的进攻不一样。    整个画面充满视觉刺激。    赵曦亭闭着眼睛,面容缓慢地蹭在她腕上,唇贴上去,沉迷地□□,肆无忌惮地沉浸在她气味里。    明明他没有任何表情,孟秋想到似水含春四个字。    他在感受她的颤,她的抗拒,还有柔腻。    他缓缓睁眼,黑眸很温柔,温柔得像是得偿所愿后过于珍惜而产生了病态的痴迷。    “孟秋,这里。”    “我第一次碰你,就是抓住了这里。”    他在回忆。    回忆没有得到她的时刻。    那些时刻在现在看来更像隽永的影子,值得留念。    它们再不可能出现了。    孟秋无端冒出来一阵恐慌,赵曦亭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,松开她的手,俯身来和她接吻。    -    孟秋原以为那晚他们会纠缠到半夜。    赵曦亭中途接了个电话,脸色变得正经起来。    但他正经之余,又有些不正经,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。    就算没有赵曦亭,孟秋也是要在霁水呆到开学前的。    她不想被挑话里的毛病,趁着能让他赶紧走的机会,说:“你不是有事情吗?我提早回学校除了看看书也没什么了。”    赵曦亭忽然捏起她下巴,唇边勾了丝笑,轻佻道:“怎么着,冲我啊?”    “那我不走了,天天留这儿陪你?”    孟秋没想到他这就蹬鼻子上脸拿话堵她,她敷衍不成,干脆装死。    赵曦亭也没太为难她。    像是体贴她一晚上精神颠簸。    但孟秋回去后,连着几天没睡好。    说没睡好,她睡眠时间又十分正常,标标准准八个小时,到点沾床就睡了。    可是她总是做梦。    做各种各样的梦,有时候飞到了天上,使劲蹬腿也够不着地,身体某一块地方飘着。    醒过来总是惊醒的方式,像是人突然从悬崖上摔下来,身体没死,心脏摔了四分五裂。    还有的梦把她闷在水里,鼻腔堵住了,眼睛也是,遥远的地方能听见一些声音,她去找,就往更闷的地方游。    她窒息到极致的时候挣扎大喘一口气,濒死的感觉。    她大汗淋漓地睁开眼,见到窗外清朗的白色,天是亮的,世界是真实的,她才能回暖一些。    这些梦唯一相似的是,她从来记不得。    但它们带来的惊厥感却能持续一整天,她晃神的时间比以前多。    她有点不想睡觉了。    生病前一个晚上,睡眠时间已然一天比一天短。    她凌晨三点醒过来,又是惊醒的,睁眼凝视房间更暗的环境,以为自己还在梦里,恐慌地蜷缩。    她忽然听到外面的猫叫。    弱弱小小的,发着情,有点痛苦,又婉转娇嗔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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