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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3节  (第2/2页)
快,将手中长矛用力掷去,透胸而过,驭者未来得及惨叫,倒下车去。    马匹受惊,发足狂奔。    刘珣被颠得滚下车去,后面的侍卫连忙散开。    “兄长!”刘珣的仍被绳子捆着,费劲地站起来,睁大眼睛朝车马扬起的滚滚烟尘大喊。    话音未落,忽然,一骑从他旁边掠过。刘珣看到马上那女子的背影,还有手里的弓箭,愣住。    “那……那弓箭,不是方才死去那个家人拿着的……”跑来给刘珣解绳索的侍从们看到,亦瞠目结舌,不由地往后方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看了看。    车上,皇帝与鲤城侯扭打在一起。    皇帝扑上来的时候,就先将鲤城侯的手臂制住,踢飞了他的剑。    鲤城侯朝皇帝挥拳,皇帝避过,却一拳挥在他的脸上。鲤城侯痛呼一声,嘴角流出血来。皇帝欲拔剑,手却被鲤城侯架住,皇帝又用膝盖狠狠往下腹踹去,却被鲤城侯同样以膝盖抵住,一时间,谁也占不得的上风。    马车颠簸,王恒和侍卫们上不得去,又怕误伤皇帝,刀剑长矛皆派不上用场。情急之下,只得追上拉车的马匹,想将它们控制住,可才拉上缰绳,一匹马突然跳起,马车上缠斗的二人都被抛开。    边上的羽林见有了机会,正欲出手诛杀鲤城侯,马车却又狠狠抛了一下。皇帝刚刚抓住车舆,鲤城侯就顺势朝他扑了过来,再度缠斗在一处。鲤城侯扼住皇帝的脖子,皇帝双手死死抵着,二人皆目眦欲裂,额头上青筋暴起,可皇帝终究身体未痊愈,竟觉力不从心。    鲤城侯目中寒光一闪,突然腾出一只手,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。    皇帝看他刺来,心中一沉!    正在此时,只听“嗖”一声破空,一支箭飞来,从鲤城侯的后颈贯穿。    刹那间,鲤城侯身体一僵,瞪大眼睛看着染满鲜血的箭头,似不可置信。    “铛”一声,他手中的刀落在的车板上。    皇帝用力将他推开。他即刻仰面倒在一旁,蹬了两下腿,再无动静。    皇帝手扶着车舆,喘着大气,面色微微发白,惊魂未定之余,看向那箭来的方向。    却见一匹白马紧紧跟在车后,身形矫健,皇帝认出来,那是一匹养在太厩里的西域马,叫陌上雪。    而马背上的那女子……皇帝看着那熟悉的面容,还有那手中的弩。    他愣了愣,笑意从唇角绽开,慢慢变大,目光深深。    心忽而安定下来,皇帝这才觉得,身上的气力似乎用光了。他仰倒躺下,看着暮色沉沉的天空,只觉风吹在身上,从所未有的舒服。    在羽林的追击下,鲤城侯剩余的家人不是伏诛便是投降,而同时,疯跑的马车亦终于被制住,慢慢停下。    “陛下!”徽妍首先跑上前去,将皇帝扶起,见他面色大吃一惊,忙叫人去另寻马车和御医。    “珣……”皇帝靠在车舆上,着看她,“珣如何?”    “六皇子无碍,落在了后面。”徽妍一边说着,一边紧张地将他查看,见他确实未曾受伤,这才放心了些。    皇帝将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拉下,握在手里,笑笑,“朕无事,只是有些累。”    徽妍的眼圈却是一红,终于忍不住。    “匹夫!”她恼怒地骂道,“你明知晓身体未愈,逞甚强!万一……万一……”    她想往他的身上捶两捶出气,却舍不得,也再说不下去,未几,眼泪忽然大颗大颗流下来。    皇帝却未反驳,拉过她的手,“是朕逞能,莫哭了。”说着,他看看她手中的弩,意味深长,“你又杀了一人。”    徽妍一愣,片刻,抽抽鼻子,“妾……妾方才急急赶到,未多想……”    话没说完,她却被皇帝的手臂圈住,带在怀里。    “好箭法,多谢皇后。”他笑着吻吻她的面颊,低低道。    徽妍又是一怔,面上热起,眼睛却又是一酸,继续哭起来。    ……若是萦女君遇险,你会留下么?    ……珣于朕而言,亦是如此。    皇帝拥着徽妍,忽而想起自己先前对她说过的话。晚风吹在脸上,有淡淡的炊烟之气,平实而温和。皇帝拥着她,望着苍茫的原野,只觉可笑,还有些愧疚。    他也小看了她。    他忘了,他们彼此亦是一样。    “将来再不许这般逞能……”徽妍一边哽咽一边说着。    “诺。”皇帝答应。    “不许打斗……”    “诺。”    “生病不许骑马……”    “诺……”    归巢的晚鸦在头顶呱呱飞过,方才的交战之处,已经恢复平静。军士们或分出人马到渭水边去抓捕余孽,或整理战场押送俘虏,各是忙碌。剩下的皇帝近侍们背着对着马车,隔在几步外护卫着,若无其事。    王恒忍不住又望望那边旁若无人相拥的二人,心中苦笑。    陛下,二姊,感慨归感慨,可莫忘了旁边还有一具死尸啊……    ☆、84|3.25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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