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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0节  (第1/3页)
    他这是要干什么?去相亲吗?这束花,要送给谁?成露,还是那鲜红的小点?    谷伊扬直接从接待大厅穿过,出了前门。上了停在雪场外的一辆中巴。我几乎没多想,就跟到了大厅的前门。中巴上的牌子上标着,“延丰雪场 到 夫子庙”。    我相信谷伊扬不会去夫子庙献花,猜想这庙一定是山下镇子里或县里的一个停车点,镇中心或者县中心的车站。看来,他要下山去做些“私事”,和我无关。    转过身,我打算回到茶室,继续去品着碗底的那点苦味。    继续想,谷伊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    现在看来,他是成露和罗立凡之间的第三者,如果确证他花开多处,或许可以让成露“幡然悔悟”,或许能完成我这个“调停人”的使命。    班车启动了。    我再次转身,走出了雪场接待大厅的前门。    “出租!”雪场门口停了几辆出租,合法的无照的都有,寻常的轿车和四轮驱动的吉普都有。我就近上了一辆,对司机说,“晚了一步,误了班车,大哥你跟着前面的车,把我撂在夫子庙吧。”    山路蜿蜒,心思辗转。    我这是在干什么?我突然有种感觉,又在做私人侦探。半年前“五尸案”的惊心犹在梦中,总以为是过去时了,可是今天,为了这么点小儿女的爱恨情仇,又开始探寻他人的隐秘。    成露啊成露,看你把我拖到了一个什么样的“度假活动”中!    司机告诉我,夫子庙是县中心的主要客运站点,从那里出发,还有很多去别处的线路。我想想说:“要不,到了夫子庙,我们在车里等等,我要看我老公往哪儿去。”    司机大哥立刻明白了,回头看了我一眼,叹口气说:“你这么俊的闺女,真可惜了,希望你老公只是去‘办公’。”    我苦笑道:“走着瞧吧。”    从夫子庙站下车后,谷伊扬立刻走到一辆拉客的摩托车车主跟前,两个人讲了两句,大概是谈妥了价钱,谷伊扬接过摩托车车主递来的头盔,跨上摩托车尾座。我对司机说,跟上那辆摩托吧。    司机摇着头说:“哎哟妈呀,还拿着鲜花呢,这是给谁的呀?”    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说:“反正不是给我的。”    二十分钟不到,我们终于明白,那束鲜花的归属。    谷伊扬在一座古朴设计的门楼前下了车,也许事先嘱咐好了,摩托车车主并没有离开。司机大哥说:“原来他是来扫墓的。”    看着门楼顶上“雪松墓园”的牌子,我得出的也是同样结论。我对司机大哥说:“看来情况不如想象得糟,您能等我一下吗?”同情心十足的司机立刻同意了。    谷伊扬在墓园里穿梭了一阵,在一块墓址前停下,低着头站了一会儿,然后将那束花放在了墓前。我远远地望着一切。    不知为什么,看着他高耸的背影僵硬地立着,看着他低头无语,我忽然觉得,也许,他的绝情,他的忘情,他的多情,都有一个解释。玫瑰是爱情的象征,这墓里埋的骨灰,不会是他的亲属(他双亲健在)或者普通朋友。    可是,他曾经爱我的呀?就在一年前,他还是爱我的。    这半年里,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?    他的背影在微微颤动。    哭泣,他在哭泣。    我的心顿时化了。    “他是个很深情的人。”一个软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。    我惊回首,鲜红的滑雪衫,刚才雪场上谷伊扬身边的小鸟。    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:“大概是吧。”    “那墓下,埋的是他的初恋女友。”娇小美女说。    “哦……”我以为那兰才是他的初恋女友。“请问你是……”    “我叫黎韵枝。我是伊扬现在的女朋友。”    16.三问    木屋里,简自远的目光也聚焦在屏幕上的我,说:“你在和某人探讨黎韵枝?其实可以理解,黎韵枝一跑来,就抢了你的单间,害得你被迫和欣宜妹妹同居,你一定是在向某人抱怨。我本来就觉得纳闷儿,你怎么这么好涵养呢?说换房间就换了,凭什么呀?”    我说:“这些,和我们现在的主题无关。我更感兴趣的,是我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打电话,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?但怎么看,似乎和成露失踪的关系不大。”    “可惜现在停电断电话,否则,倒是可以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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